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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字 五絶 491七絶 4373五律 871七律 1336 3227五排 21七排 1四言 334六言 287古風 28369樂府 424 14 335 11琴操 10 69其他 452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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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
卢炳 (3首)
卢祖皋 (1首)
史可堂 (1首)
史浩 (2首)
史达祖 (7首)
史铸 (1首)
叶梦得 (3首)
叶路钤 (1首)
司马光 (2首)
向子諲 (7首)
向滈 (1首)
吕本中 (1首)
吕渭老 (3首)
浣溪沙(宋·卢炳)

水阁无尘午昼长。薰风十里藕花香。一番疏雨酿微凉。

旋点新茶消睡思,不将醽醁恼诗肠。阑干倚遍挹湖光。


鹧鸪天(宋·卢炳)

初过清明春昼长。紫红香雾蔼华堂。朱颜阿母逢生旦,彩戏儿孙捧寿觞。

齐祝颂,喜平康。天教两鬓正苍苍。壶中日月应长久,笑看蟠桃几度芳。


朝中措(宋·卢炳)
  押阳韵

晓来天气十分凉。时候近重阳。村落人家潇洒,篱菊有芬芳。

年来渐觉,诗肠愈窄,酒量偏狂。好景不须放过,何妨一醉千觞。


临江仙(宋·卢祖皋)

六鹤飞来松帐晓,菊迟梅早年光。西池移宴到萱堂。

笙箫清弄玉,环佩暖回香。

未问诰花金五色,新来乐事难量。双添雏凤趁称觞。

争书八十字,分抱彩衣旁。


声声慢 和陆景思黄木香(宋·史可堂)

羞朱妒粉,染雾裁云,淡然苍佩仙裳。半额蜂妆,莫道梳洗家常。

碧罗乱萦小带,翠虬寒、一架清香。春思苦,倚晴娇无力,如待韩郎。

密幄笼芳吟夜,任露沾轻袖,月转空梁。弱骨柔姿,偏解勾引诗狂。

遗钿碎金满地,恨无情、风送韶光。闲昼永,看青青、垂蔓过墙。


太清舞 其七(宋·史浩)
  押阳韵

干戈偃息岁丰穰。三万里农桑。归去告穹苍。锡圣寿无疆。

游尘世、到仙乡。喜君王。跻治虞唐。文德格遐荒。四裔尽来王。


夜合花 洞天(宋·史浩)
  押阳韵

三岛烟霞,十洲风月,四明古号仙乡。萦纡雉堞,中涵一片湖光。

绕岸异卉奇芳。跨虹桥、隐映垂杨。玉楼珠阁,冰帘卷起,无限红妆。

龙舟两两飞扬。见飘翻绣旗,歌杂笙簧。清尊满泛,休辞饮到斜阳。

直须画蜡荧煌。况夜深、不阻城隍。且拚沈醉,归途便教,彻晓何妨。


眼儿媚 其二 代答(宋·史达祖)

儿家七十二鸳鸯。珠佩锁瑶箱期花等月,秦台吹玉,贾袖传香

十年白玉堂前见,直是剪柔肠。将愁去也,不成今世,终误王昌。


寿楼春 寻春服感念(宋·史达祖)

裁春衫寻芳。记金刀素手,同在晴窗。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

谁念我今无肠。自少年、消磨疏狂。但听雨挑灯,敧床病酒,多梦睡时妆。

飞花去,良宵长。有丝阑旧曲,金谱新腔。最恨湘云人散,楚兰魂伤。

身是客,愁为乡。玉箫、犹逢韦郎。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苹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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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楼春》这个词调节奏舒缓,声情低抑,凄切悠远,适于抒发缠绵哀怨的悼亡之情。史达祖这首词就很能体现这个特点。
上片为忆旧。词写于时近“寒食”之际,正当莺啼燕语,百花争妍的时节,换上春衣到郊外踏青赏花,是古代文人的赏心乐事。如今“ 寻春服”,自然不难联想起当年妻子在日,每值清明寒食,总要为自己裁几件春衣。“裁春衫寻芳”便由此落笔。“记金刀素手,同在晴窗”。这两句用以一“记”字领起两个四字句。“金刀”,剪刀的美称。“素手”,洁白的手,《古诗十九首》谓“娥娥红粉妆,纤纤出素手。”“素手”二字已暗示出其妻的贤慧温柔。旭日临窗,作者看着妻子为自己外出赏花准备衣裳。⋯⋯这是一幅极平常的家庭生活剪影,静谧、和谐、美满。“ 十年未始轻分”的夫妻终于拆散了。“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前句化用谢道韫《咏雪》诗:“未若柳絮因风起。”这里将“柳絮”改作“残絮”并继之以“ 斜阳”,透露出一种萧瑟凄凉气象。残絮被风吹去,难以寻觅,暗示妻子的亡故。以“残絮”比其妻,也透露出词人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妻子死后 ,已几度春风;柳照样绿,花照样开,而伊人一去不复返了。“谁念我,今无裳”二句,照应词题。显示出梅溪词结构之缜密,此情本是因寻春服而起,“ 今无裳”勾起愁肠,使作者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 自少年消磨疏狂”一句,出自白居易《代书诗一百韵寄微之》诗的“疏狂属年少,闲散为官卑 ”。如今中年丧妻,郁郁寡欢,少年豪气消磨殆尽。上结三句,又用领字格,以一“但”字领起三句,刻画梦境。试比较“ 听雨挑灯,攲床病酒 ”,与贺铸著名的悼亡词《鹧鸪天》中“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借用的痕迹十分明显。“多梦睡时妆”乃是写实情。他在《忆瑶姬 》中也写道:“袖止说道凌虚,一夜相思玉样人。但起来,梅发窗前,硬咽疑是君 。”上片通过对亡妻琐碎往事的回忆,倾诉作者对她的一往情深。
下片更是直抒胸臆,重在表达自己对死者绵厚炽热的深挚感情。换头是一个折腰六字句,“ 飞花”照应“残絮 ”,“良宵”照应“多梦”,使上下片意脉紧紧相连。又有人去楼空意兴阑珊之味。“有丝阑旧曲,金谱新腔”,以“ 有 ”字领起两个四字句。“丝阑”、“金谱”都是对乐谱的美称。“新腔”:指新曲,新调。这两句互文见义,说明死者精于音乐。音乐虽美,则难与旧人共赏,岂不伤怀难已?睹物思人,自然引入下句:“最恨湘云人散,楚魂伤。”词人青年时期曾在江汉一带生活过,他写及爱情的许多作品也常常带上“楚”、“湘”等字眼。这大概有两种可能:一是其结婚是在楚地,二是其妻名“湘云”之类。“楚兰”:楚地香草,代指美人。在这里,“湘云人散,楚兰魂伤”二句为对文,曲笔写妻子之死,自己之悲。冠以“最恨”二字,是极写词人的痛惜之情 。“身是客,愁为乡”二句更推进了一层,表现了自己孤独凄苦的身世之感。“算玉箫 、犹逢韦郎”句,用韦皋典。据《云溪友议》载:韦皋游江夏,与青衣玉箫有情,约七年再会,留玉指环。八年,不至,玉箫绝食而殁。后得一歌妓,真如玉箫,中指肉隐如玉环。玉箫生不能与韦皋再会,死后犹能化为歌妓与韦皋团圆。对照感叹自己妻子亡故以后,再也无缘与她重会了。后结“近寒食人家,相思未忘蘋藻香”二句,既点出此时节令,又暗举出与亡妻共同有过的美好往事。《 诗·召南·采蘋》:“于以采蘋 ?南涧之滨。于以采藻 ?于彼行潦。⋯⋯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古时贵族少女出嫁前,要到宗庙受教为妇之道,教成之日就在宗庙里主持祭祖之礼,祭时陈设之物中有采来的蘋、藻。词所云“ 蘋藻香”,后来引申指新婚的温馨日子。今日寒食祭坟,见人家出游踏青,妇女采集芳草,不由想起往日新婚之乐来 。以乐景写哀情,愈见其哀思之深切。
这首词可能作于词人任中书省堂吏,受韩侂胄重用以后。“寿楼”可能是其居所名。《寿楼春》乃梅溪自度曲。本来似乎是志得意满的心境 ,但车马轻裘,锦衣玉食,换不来佳人一盼,正是富贵景象,凄凉心境,两相对比,自然引发词人无限伤感。其艺术特点主要表现在韵律方面 :其一 ,本词冲破了一句之中“一声不许四用”的戒律,词中常出现四平声句和五平声句。如“消磨疏狂”,“犹逢韦郎”均为四平声,而起句“裁春衫寻芳”则是一个五平声句。这是对词律的大胆突破,这在婉约词人中更是极罕见的。这是史达祖对婉约词的发展。其二,本词多用平声和拗句。全词一百零一字,平声字便占了六十四个。拗调平声使声音舒徐平缓,也直接影响到词的艺术风格。正如焦循所说:“词调愈平熟则其音急,愈生拗则其音缓。急则繁,其声易淫,缓则庶乎雅耳 。如⋯⋯吴梦窗、史梅溪等词,往往用长句,⋯⋯而其音以缓为顿挫。”(《雕菰楼词话》)其三:运用双声叠韵。《蕙风词话》云:“前段‘因风飞絮,照花斜阳’,后段‘湘云人散,楚兰魂伤’,风 、飞,花、斜,云、人,兰、魂,并用双声叠韵字,是声律极细处 。”史达祖与其妻“十年未始轻分”的缠绵深厚的感情与词人独处异乡的孤寂之感揉合在一起,感人至深。

夜合花 其二(宋·史达祖)

柳锁莺魂,花翻蝶梦,自知愁染潘郎。轻衫未揽,犹将泪点偷藏。

念前事,怯流光。早春窥、酥雨池塘。向销凝里,梅开半面,情满徐妆

风丝一寸柔肠。曾在歌边惹恨,烛底萦香。芳机瑞锦,如何未织鸳鸯。

人扶醉,月依墙。是当初、谁敢疏狂。把闲言语,花房夜久,各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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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潘郎:潘岳字安仁,晋中牟人。美姿容,辞藻绝丽,尤善为哀诔之交。《晋书》
有传。
②徐妆:半面妆。《南史梁元帝徐妃传》载:“妃以帝眇一目,每知帝将至,必为
半面妆以俟。帝见则大怒而去。”

【评解】

这首词写景、咏物、抒情融为一体。上片写眼前景,抒心中情。“柳锁莺魂,花翻蝶梦”,愁染潘郎,偷藏泪点。下片写当初曾在歌边惹恨,烛底萦香。如今回首往事,寸断柔肠。全词轻盈绰约,细腻工丽,于柔媚中具艳冶之姿。表现了梅溪词的特色。

浣溪沙(宋·史达祖)

不见东山月露香。姚家借得小芬芳。乱莺随趁过宫墙。

香珀碾花娇有意,绿茸绣叶涩无光。御封春酒几时尝。


过龙门/浪淘沙令 其一(宋·史达祖)

一带古苔墙。多听寒螀。箧中针线早销香。燕尾宝刀窗下梦,谁剪秋裳。

宫漏莫添长。空费思量。鸳鸯难得再成双。昨夜楚山花簟里,波影先凉。


鹧鸪天 其一(宋·史达祖)

睡袖无端几摺香。有人丹脸可占霜。半窗月印梅犹瘦,一律瓶笙夜正长。

情艳艳,酒狂狂。小屏谁与画鸳鸯。解衣恰恨敲金钏,惊起春风傍枕囊。


一剪梅 其一(宋·史达祖)

谁写梅溪字字香。沙边幽梦,常恁芬芳。不如花解伴昏黄。

只怕东风,吹断人肠。

小阁无灯月浸窗。香吹罗袖,酒映宫妆。如今竹外怕思量。

谷里佳人,一片冰霜。


瑞鹧鸪 咏桃花菊(宋·史铸)

底事秋英色厌黄。喜行春令惜红妆。谢天分付千年品,特地搀先九日香。

陶令骇观须把酒,崔生瞥见误成章。蜂情蝶思兼迷了,采蕊还如媚景忙。


水调歌头 其五 次韵叔父寺丞林德祖和休官咏怀(宋·叶梦得)
  押阳韵

今古几流转,身世两奔忙。那知一丘一壑,何处不堪藏。

须信超然物外,容易扁舟相踵,分占水云乡。雅志真无负,来日故应长。

问骐骥,空矫首,为谁昂。冥鸿天际,尘事分付一轻芒。

认取骚人生此,但有轻篷短楫,多制芰荷裳。一笑陶彭泽,千载贺知章。


浣溪沙 其一 重阳后一日极目亭(宋·叶梦得)

小雨初回昨夜凉。绕篱新菊已催黄。碧空无际卷苍茫。

千里断鸿供远目,十年芳草挂愁肠。缓歌聊与送瑶觞。


鹧鸪天 其三 雨后湖上看落花(宋·叶梦得)

小雨初收报夕阳。归云欲渡转横塘。空回雨盖翻新影,不见琼肌洗暗香。

追落景,弄微凉。尚馀残泪浥空床。只应自有东风恨,长遣啼痕破晚妆。


水调歌头 寿太守黄少卿(宋·叶路钤)

天启黄旗运,复见汉黄香。名高黄榜,飞黄腾踏入鸳行。

文彩苏黄而上,政事龚黄而右,黄纸选循良。黄见眉间色,卿月照黄堂。

调黄钟,舞黄鹤,醉鹅黄。黄云催熟,黄童老叟庆金穰。

闲展黄庭一卷,自爱黄花晚节,黄阁日偏长。印佩黄金斗,黄发半苍苍。


柳枝词十三首 其二(宋·司马光)

依依高树出宫墙,摇曳青丝百尺长。愿与宣温万年树,年年岁岁奉君王。


柳枝词十三首 其五(宋·司马光)

长门宫晓未成妆,结雨萦风蔽琐窗。莫令透入华梁燕,那堪负汝更双双。


鹧鸪天 题芗林(宋·向子諲)

旧史载白乐天归洛阳,得杨常侍旧第,有林泉之致,占一都之胜。芗林居士卡筑清江,乃杨遵道光禄故居也。昔文安先生之所可,而竹木池馆,亦甚似之。其子孙与两苏、山谷从游。所谓百花洲者,因东坡而得名,尝为绝句以纪其事。后戏广其声,为是词云

莫问清江与洛阳,山林总是一般香。两家地占西南胜,可是前人例姓杨。

石作枕,醉为乡。藕花菱角满池塘。虽无中岛霓裳奏,独鹤随人意自长。


满庭芳 其二 岩桂芗林改张元功所作(宋·向子諲)
  押阳韵

瑟瑟金风,团团玉露,岩花秀发秋光。水边一笑,十里得清香。

疑是蕊宫仙子,新妆就、娇额涂黄。霜天晚,妖红丽紫,回首总堪伤。

中央。孕正色,更留明月,偏照何妨。便高如兰菊,也让芬芳。

输与芗林居士,微吟罢、闲据胡床。须知道,天教尤物,相伴老江乡。


鹧鸪天 其一 寿太夫人(宋·向子諲)

戏彩堂深翠幕张。南飔特地作微凉。葵花向日枝枝似,萱草忘忧日日长。

门有庆,福无疆。老人星与酒生光。殷勤更假天吴手,倾泻西江入寿觞。


鹧鸪天 其一 绍兴壬戌中秋前数夕与杨谨仲,鲁子明,刘曼容及子驹兄弟待月新桥(宋·向子諲)

驾月新成碧玉梁。青天万里泻银潢。广寒宫里无双树,无热池边不尽香。

承露液,酿秋光。直须一举累千觞。不知世路风波恶,何似芗林气味长。


采桑子 芗林为牧庵舅作(宋·向子諲)

霜须七十期同老,云水之乡。总挂冠裳。闲里光阴一倍长。

况逢菊靥篱边笑,风露中香。报答秋光。自有仙人九酝觞。


南歌子(宋·向子諲)

雨过林峦静,风回池阁凉。窥人双燕语雕梁。笑看小荷翻处、戏鸳鸯。

共饮菖蒲细,同分彩线长。今朝真不负风光。绝胜几年飞梦、绕高唐。


西江月 其五(宋·向子諲)

序:山谷作酴醾诗,极工,所谓“露湿何郎试汤饼,日烘荀令炷炉香”。取古人语以况此花,称为著题。余三十年前,与晁之道、狄端叔诸公醉皇建院东武襄家,酴醾甚盛,各赋长短句。独记余浣溪沙一首云:“翠羽衣裳白玉人。不将朱粉污天真。清风为伴月为邻。枕上解随良夜梦,壶中别是一家春。同心小绾更尖新。”真成梦事。此垞此花不殊,而心情老懒,无复当时矣,勉强作是词云:

红退小园桃杏,绿生芳草池塘。谁教芍药殿春光。

不似酴醾官样。

翠盖更蒙珠幰,薰炉剩熨沈香。娟娟风露满衣裳。

独步瑶台月上。


阮郎归(宋·向滈)

隔篱疏影照横塘。东风吹暗香。陇头归路指苍茫。

江南春兴长。

扃小院,静回廊。有人凭短墙。角声惊梦月横窗。此时能断肠。


南歌子(宋·吕本中)

驿路侵斜月,溪桥度晓霜。短篱残菊一枝黄。正是乱山深处、过重阳。

旅枕元无梦,寒更每自长。只言江左好风光。不道中原归思、转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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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描写旅途风光景物与感受的小令。词人在作此词时不但有一个时令背景(重阳佳节 ),而且有一个特殊的历史背景(北宋灭亡后词人南渡,流落江南 )。正是这个特殊的历史背景,使这首词具有和一般的羁旅之作不同的特点。
上片为旅途即景。开头两句,写早行时沿途的风景。天上还挂着斜月,就动身上路了。驿路上映照着斜月的寒光溪桥上尚凝结着一层晓霜。两句中写词人自己动作的词只一“ 度”字,但第一句写斜月映路,实际上已经暗含人的早行。两句意境接近温庭筠诗句“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的意境,但温诗前面直接点出“客行悲故乡 ”,吕词则情含景中,只于“驿路”、“晓霜”中稍透羁旅之意。此外“晓霜”兼点时令,为的是下面提出“残菊”不突然。
“短篱残菊一枝黄,正是乱山深处过重阳 。”这两句说的是在路旁农舍外词人看到矮篱围成的小园中,一枝残菊正寂寞地开着黄花。看到此景,词人想起今天是应该饮酒赏菊的重阳佳节,又感慨到今年这节日,竟在乱山深处的旅途中度过了。上句是旅途所见,下句是由此触发的联想与感慨。佳节思亲怀乡,是人之常情,更何况对于有家难归(吕本中是寿州人)的词人来说,由此引起的家国沦亡之痛便更为深沉了。但词人在这里并未点破这种痛苦,只是用“乱山深处过重阳”一语轻轻带过,留待下片集中抒发感慨。两句由残菊联想到重阳,又由重阳想到眼前的处境和沦亡的故乡。词人思绪曲折感慨万千,而出语却自然爽利。
“旅枕元无梦,寒更每自长。”下片的头两句,由早行所见所感想到夜间他乡客宿情景。在旅途中住宿,词人因为心事重重,老是睡不着觉,所以说“元无梦”;正因为深夜不能入睡,就更加感到秋夜的漫长,所以说“寒更每自长 ”。句中着一“每”字,可见这种情形已非一日,而是羁旅中常有的。“元”、“每”二字,着意而不着力,言外更令人凄然。
一般的羁旅之行,特别是佳节独处的时候,固然也会令人有这种难眼的寂寞和忧伤,但词人之所以有此感,却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只言江左好风光,不道中原归思转凄凉 。”江左即是江东,这里指的是南宋统治下的东南半壁河山。
江左风光,历来为生长在北方的文人墨客所向往。如词人今身在江东了,词人却并未感到喜悦。原因是中原被占、故乡难归,在寂寞的旅途中,词人思乡之情不禁更加强烈,忧国的凄凉情绪也更加深沉了。两句用“只言”虚提,以“不道”与“转”反接,抑扬顿挫之间 ,正蕴含无穷忧伤时事的感叹。词写到这里,感情达到高潮,主题也就得到了集中的体现,它和一般羁旅之作不同的特点也自然流露出来了。
这首词着力表现词人的中原归思,同时感情又有一个由隐至显的过程 。词人结合特定的景物、时令、旅途状况 ,层层转进,如剥茧抽丝般地来抒发感情,最后凄然归思,这样抒情便显得很自然。词的感情基调虽比较凄凉伤感,但格调却清新流畅。这种矛盾的统一,构成了一种特殊的风格美,使人读来虽觉凄伤却无压抑之感。

浣溪沙 其三(宋·吕渭老)

做得因缘不久长。惊风枝上偶成双。归来魂梦带幽香。

灯下揉花春去早,竹间影月索归忙。十年前事费思量。


南歌子 其二(宋·吕渭老)

远色连朱阁,寒鸦噪夕阳。小炉温手酌鹅黄。掩乱一枝清影、在寒窗。

念远歌声小,嗔归泪眼长。纤腰今属冶游郎。朝暮楚宫云雨、恨茫茫。


豆叶黄/忆王孙 其二(宋·吕渭老)

晚妆新试碧衫凉。金鸭犹残昨夜香。柳际风来月满廊。

一双双。人对鸳鸯浴小塘。